“碳中和的核心要义是有序退出化石能源,碳中和进程等于化石能源退出的进程,也就是去煤减油降气,急不得也等不得。”2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工业大学生态文明研究院院长潘家华在青海碳达峰碳中和先行先试推动生态文明高地建设学术论坛上说。
今年上半年,国际能源危机蔓延、新冠疫情反复、新的地缘竞争加大、全球通胀压力持续等,给中国绿色低碳发展转型带来重重挑战。潘家华指出,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是能源服务,并不需要碳,需要零碳的能源“革命”。化石能源电力的减碳根本上在于颠覆煤电,而不是改良煤电。
中国社会科学院生态文明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庄贵阳表示,“双碳”工作的核心关键是有序推动能源转型,包括能源安全供应、能源绿色低碳、能源经济性高三个维度目标。中国面临着能源转型多目标协同、技术不确定、依赖政策推动、转型成本高昂等挑战。
“发达国家碳中和进程已蓄势待发,由慢而快。截至2022年4月15日,除澳大利亚外,《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所列的44个缔约方都提交了国家温室气体清单报告,汇报了各国1990至2020年的逐年温室气体排放数据。可以看出发展阶段、发展物理空间、资源禀赋、产业结构是温室气体减排的主要决定因素。”潘家华说。
庄贵阳表示,能源和新技术突破是实现碳中和的前提,但依靠改进型的技术创新是不够的,需要颠覆性的硬技术革命,以彻底取代从而告别化石能源生产和消费,通过对全方位系统性社会变革,压缩碳排放的刚性需求。在强调零碳能源转型的同时,在生态文明的整体布局下大力推动生产和生活方式的全面深刻转变,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中国科学院广州能源研究所原副所长、能源战略与低碳发展研究中心主任赵黛青说:“国际能源署分析,从现在起全球实现碳中和目标,全球六大类支撑碳中和的技术中大概有50%甚至更多还不够成熟,需要科技创新逐步实现。中国科技部组织中国专家对中国支撑碳中和技术的分析,以减碳的贡献比例来看,三分之一的技术已商业化,三分之一处于中试或是示范工程,还有三分之一处于概念或基础研发阶段。”
她表示,强化基础研究和前沿技术布局,加快先进适用技术推广应用,形成中国自主可控的新能源和减排技术体系和核心装备的制造能力,是新型能源安全观的重要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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